【铁人中心】最后说一声再见
街道上挤满了人，史蒂夫从现在的高度看去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。人群本来是嘈杂着的，但不知道是谁最先带的头，他们现在正在祈祷。
史蒂夫也在祈祷。
他看着有人举起了带来的横幅，有的写着【谢谢你】，有的写着【对不起】，但更多的，却是【救救他】。
史蒂夫当然知道这些横幅是为谁举起的。但他的眼角居然有些晦涩，甚至转过头去不去看下面的场景。
可这不是他能避免的。人群现在是安静的，没有人哭，就算有人已经红了眼，但他们仍然制止住眼泪夺眶而出。他们在等待着，也许这是最漫长的一次等待。
“Cap……”有人从身后走了过来，手上还拿着一张纸。
史蒂夫不用去看，他知道这是什么。
这是一张病危通知书，而它的主人是托尼.斯塔克。这不是第一张，也不是最后一张。
超级英雄们大多想过自己的结局，克林特曾笑称托尼会死在咖啡和甜甜圈里，或是噎死在自己的呕吐物中，像所有的空巢老人一样。当时托尼还气得去扯克林特的脸，但他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，靠着机器勉强维持呼吸。
在不久前一次反派策划的突发的袭击中，托尼为了保护一家三口，他在战衣近乎完全报废的情况下为他们挡下了一次爆炸。那三个人成功脱险，但是托尼……如果不是身上的战衣发挥了最后的作用，他可能会当场毙命。
可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了。他受的伤太严重，所有人都束手无策。
他们想过自己会怎么死去，甚至还借此开过玩笑。但真的看到战友躺在床上时，他们还是忍不住心痛。
“医生们正在商量对策。”娜塔莎站在他旁边，她的目光锁定在一副横幅上，“他的心跳好几次就要停了，没有人知道他还能活多久。”
“你说这些……是代表什么？”史蒂夫在人群中看到了小孩子，看到了白发苍苍的老人，他们都盯着这栋楼，不肯移开视线。
娜塔莎把他从栏杆边拉了回来，她没有回答史蒂夫的问题，因为他们都知道问题的答案。
彼得现在陪在托尼的身边，克林特和其他的人都在病房外守候着。他们曾一度试图做些什么，却都发现自己无能为力。
“医生说，或许可以进行手术。”娜塔莎带着史蒂夫来到会议室，“Cap……我们……”
“成功率很低吗？”史蒂夫在拉开门前低声问道。
娜塔莎楞了一下，然后点头:“不过一半。”
他们走进了房间，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们。史蒂夫的视线从他们的身上扫过，然后他走在主座上坐下。
“Cap……”彼得的眼中还带着血丝，他似乎成熟了不少，但是史蒂夫却不自觉地想起他之前缠着托尼撒娇的样子，少年咬了咬牙，道，“我们决定投票。”
这也对。
史蒂夫赞同地点头。他也无法果断地做出选择来。如果这是同上次纽约大战时的情形倒是好说，但这一次的天平上只剩下了托尼，还有他们的感情。
他又开始走神了，他想起了托尼病危的消息最初被放出的时候。
网络上的人开始还不相信，他们咒骂着托尼，也咒骂着复联，对他们的每一处都评头论足。但紧接着的视频和图片放出后，有一部分人就偃旗息鼓了。
因为这确实是一位伟大的人啊！
无论他们怎么说，都无法抹黑掉那个跃动的灵魂。当那被拯救的一家子也出来证实后，网络就炸开了锅。
他们在托尼活蹦乱跳的时候挑剔着他的一切，现在这个人躺在床上不知生死了，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他的付出。
最先是一个人发言，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，直至形成浪潮，将所有的事情推向高峰。
人群都是容易受人鼓动的，他们能表现出最纯粹的恶，也能传递最美好的善。
史蒂夫笑了笑，他把思维拉回现实，然后他就听到了彼得的话。
“斯塔克先生会想做手术的。”这位少年在他们面前据理力争，“他本来就是一个……不愿意轻易放弃的人。”
“他总会创造奇迹的不是吗？”他的眼眶泛红，“无论是奥创那次还是在纽约，他总能胜利归来，像所有的英雄一样接受掌声和欢呼。”
“你想得太美好了。”尼克沉稳地反驳，“他的身体状况本就不好，根本没有体力撑过这次手术，倒不如先拖着命，等待更好的方法。”
“而且我们有冷冻舱，可以让他暂时陷入沉睡。”克林特补充。
“可是……”旺达迟疑不定，“我知道，他不会愿意接受这些安排，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钢铁侠了。”
“我也这么认为。”布鲁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，“他是一个坚定的人，也讨厌等待，尤其是这种毫无意义的等待。”他的眼神晦明不定，“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，他也会去抓住它。”
“而且他深爱着这个世界。”托尔说，“他深爱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，定是不愿轻易离去。”
“可失败的风险太大了。”娜塔莎摇头，“我们……”
他们住了口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史蒂夫。
史蒂夫艰难地咽了咽口水，他站起来，示意贾维斯打开窗户。
在贾维斯的控制下，原本金属的墙壁缓缓退去。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，似乎给房间带上了几分暖意。
他们都可以看到楼下的人群了。这才离史蒂夫进来过了不到十分钟，他们发现人群已经越来越多了，黑压压的一片在楼下等候着。道路已经瘫痪了，但是没有人抱怨，他们仍然在祈祷。
这个场面是足够让任何人都感到震撼的。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对他们的生死如此上心，要知道他们之前还过着救了人却被怒骂的生活。
下面还有人在陆续不断地赶过来，他们来自世界各地，跨越空间来到这里，只是为了一个人。人群中举着大大小小的宣传板，有的只是小孩子也可以抱起来，有的却大到十几个人才能合力举起。
板子上出现最多的字眼是【对不起】【谢谢你】【请活下来】……
克林特沉默了一会儿，他没有再说什么，而是低下了头。
“这是我们守护的。”史蒂夫说，“这也是托尼所期盼的。”
“我们不是懦夫，托尼也不是。”他说，“如果托尼能够决定，他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。”
“我赞成手术。”他留下这么一句话，转身离开了。
众人沉默了一会儿，尼克率先站了起来:“我去安排。”
没有什么，是能够扑灭希望的。
他们想。
——end——
我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，自从看了预告整个人都处于非常丧的状态。
也想过直接让铁死掉，但还是狠不下心。
这篇在下次更新的时候可能删掉吧，希望他们都好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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