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蝙蝠铁】命中注定（下）
托尼关注哥谭很久了，并不是因为这是个民风淳朴的城市，而是因为某个住在这座城市里的人。
他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没有在出事的第一时间联系他，也许是他自己太过迟钝，在得知布鲁斯失踪的消息后才焕然大悟。
但是回归后的布鲁斯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，他开始游走于各种晚会与名媛之间，用着花花公子的名号来阻挡住别人的窥探。更重要的，他不再和托尼联系，好像他们共同度过的那十几年的时间只是一场梦。
阿福告诫他学会等待，等待这个人再次向他敞开心扉。但是贾维斯却一次次用他收集到的消息来打击托尼的自信心。
在得到布鲁斯和那位哥谭骑士关系不浅的消息后，托尼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内心的那份酸楚。他试图说服自己那只是源于童年玩伴被别人抢走的愤怒，但这并不成功。
他想起了在布鲁斯离开之前的那个盛夏的下午，也许是天气太过酷热，让他们都热昏了头。托尼还记得两人唇瓣相交时的触感，他还记得那个勉强算是意外却又异常甜蜜的吻。
于是他又想去找布鲁斯说明这件事，无论如何，至少他们能够面对面地沟通一下。但最后的结果，也只是他在哥谭的酒吧喝得烂醉。
老实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，他并没有带上战衣，而出了名的民风淳朴的哥谭会给他什么惊喜他也不知道。于是一切只能听天由命。
在醒过来之前他曾做出无数假想，但这些假想再多也不包括现在的场景。
他正睡在属于他的房间的床上，而事实上这个房间真正的主人是布鲁斯。也就是说他正位于韦恩老宅的房间里，他在数十年前就将这个房间视为己有。
托尼从熟悉的床上醒过来，他看到的是数十年前没有丝毫变动的房间，和床边的柜子上熟悉的牛奶及食物。
他没有立刻起身，而是从盘子里摸了一块饼干放在嘴里嚼着，趴在床上思考着现在的场景。
对于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，托尼只记得最后那个硬邦邦的手感和黑漆漆的大蝙蝠。他咀嚼的动作慢了些，如果他昏迷前见到的真的是蝙蝠侠的话，那么那个传言可以确定是真的了。
蝙蝠侠和哥谭宝贝关系不浅，这可不能让他高兴起来。
托尼皱了皱眉，他的手再次伸向放着饼干的盘子，却出乎意料地捞了一个空。
他抬头，对上了一双慈祥的眼。
似乎是从他记忆里走出来的老管家对着他笑，手里端着他刚才心心念念的饼干。
“托尼少爷？”老管家笑着说，“别在床上吃东西。”
“没撒。”托尼佯装正经地从床上爬了起来，还顺手拍了拍身上的饼干屑。
阿福没有说什么，他只是将柜子上的牛奶放在托尼眼前晃了晃。
托尼急忙接过杯子，跟在他身后离开了房间。
“老爷在下面等着您。”阿福说。
托尼没有搭话，而是趴在栏杆上朝下面张望着。布鲁斯坐在桌前，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，突然抬起头来。
托尼一惊，急忙缩回身来。
阿福只是笑，但偏偏就是他这种笑让托尼不自觉红了脸。
等到托尼下了楼，他就正好对上了布鲁斯的脸。
托尼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，一手直接从桌子上捞过一盘牛排，一手抢过布鲁斯身前的红酒杯。
“昨晚……”布鲁斯停顿了片刻，示意阿福给他重新拿一个杯子。
“昨晚我喝醉了。”托尼喝了一口酒，“不过我记得在我失去意识之前，我好像看到了你的熟人。”
“我的熟人？”布鲁斯疑惑，“除了你，我哪里来的熟人。”
“就那个……”托尼捞了块饼干塞进嘴里，含糊道，“你们哥谭的吉祥物。”
布鲁斯一时没有想清楚，直到对上托尼的眼神才恍然大悟，“你是说蝙蝠侠？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托尼难掩语气中的不对劲，“我可不觉得那身黑漆漆的衣服有什么好的，还硬死了。”
“你那套战衣的配色也不怎么样啊。”布鲁斯笑着说，“特别像我以前在中国吃过的一道菜。”
“我求你别说。”托尼急忙起身拦住他，“我觉得那颜色挺好看啊。”
“那就好看呗，你说了算。”布鲁斯将自己的酒杯递给他，“不过那道菜我还是要做给你尝尝，留下住几天？”
“不了。”托尼摇头，他可不能保证再多住几天能控制住不对这家伙动手动脚，“我还有事呢，我现在可忙了。”
“忙得厉害？”布鲁斯看着他一口气喝完了一杯酒，再也不肯帮他再次把酒杯满上，还直接让阿福把酒拿了下去，“托尼，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。”
“你也知道，但不是挺好的吗。”托尼有些不开心，“你有了蝙蝠侠了，还要哥谭多个钢铁侠不成？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的。”布鲁斯叹气，“托尼，我也有苦衷。”
“关我什么事。”他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，“我逼你什么了吗？没有啊。”
托尼说着，把盘子里的牛肉切的烂碎。
“你现在就在逼我。”布鲁斯握住他的手，“你好好待在纽约不好吗？为什么非要到哥谭来？”
“那蝙蝠侠又和你什么关系？”托尼甩开他的手，“他能留下，我就只能在你想起来的时候过来住两天，他比我重要多了，对吧？”
布鲁斯没有说话，直到阿福的笑声打破了平静。
“老爷。”这位老管家什么也没有说。
“我……”布鲁斯偏过了头。
托尼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事实上。”布鲁斯叹了口气。
“我就是蝙蝠侠。”
“What the fuck？”
——
感谢看完的小天使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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